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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情冷暖

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:佚名  来源:本站整理  发布时间:2008-12-8 11:00:00
人情冷暖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人情冷暖

    我们家乡有两句俗语很值得玩味,一句叫“钱到人不到,适如水里撂”,还有一句叫“人心若好,吃水都甜”。是说的人情冷暖事关重要。
  前一句说到人家贺喜出礼份,如果自己难以力行,有人会把礼钱给别人带去,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好事,会给主人省了一顿饭,叫省了别人债,反落了一声怪。人家反而说你是瞧不起人。叫请客不嫌肚子大,如果人家办喜事,个个都把礼钱带去不在人家吃饭,那主人还有什么面子呢,他之所以要荣光一番目的就是要亲戚朋友捧捧场的。
  另一句话说的就是本分话了。是乡野老百姓自然淳朴的流露。为什么,山珍海味名家们没有不知道的。因为他们手里有的是钱,非得舍得通过一定渠道把它消费掉,所以他们最顾及面子的就是最忌讳人家瞧不起,那怕是把家里的老根都掀了都要极尽全力招待客人。但是真正让你喝白开水,也是主人没办法的事情。谁人有粉不往脸上搽。所以,你无论走到白马湖边的村村舍舍,都会受到乡土老百姓的深情款待。叫你心中真正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。
  我这篇散文提及“人情冷暖”,是个辨证的说法。就是说有暖存在,必然就有冷的存在。那是一种“事态炎凉”的庸俗变形的社会形态。也无处不生无处不长。叫你防不胜防。
  我经常会碰到一些令人心碎的事情,也常常会遇到一些无君子肚量的小人。目前的现代社会越发趋于物欲化,人情这个原来很本分的世袭观念很容易遭到贬值,也随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就连原先的生死与共的老朋友也跟馒头一样,没有刚出锅的时候热乎了,变得僵硬叫你不好下嘴。因为我的境遇不是那么坦途,尽管在人格上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,却明显地看到原先的一些与我敬而远之,还有的在讥笑我在处世上的呆板与无能,在满足他自己荣耀的基础上似乎对我鄙视了。
  有一位早年和我一道从事同等行业工作的同事加朋友,他的学术和业务曾要我给予帮助,平等地情感交往持续了好多年,没想到他后来攀上高枝。占了政界高位宝座,由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,这位老兄却忘了本,把我们当年的鱼水情谊抛到了脑后,飘飘然起来,竟然在我们面前很威武地呼风唤雨,甚至还讥笑我们这一班老土无德无才。为了表现他的威望,还经常给我们这些老革命小鞋穿,好象天底下唯有他为无比崇高。没想到老兄的癫狂正是他的弱点,背后隐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,受贿心安理得。没几年时间,反腐碰到了他,先受审再双规,还辛辛苦苦要坐好几年牢,士气也一落千丈,他落难了,我特地跑到劳改农场去看望他,铁窗生涯的他方知背离朋友的痛楚。“船到江心抛锚迟”也。
  谈到人情这个名词,我不禁想到与它孪生的世故来。它会在不同质地的土壤里有着不同的生活规律,在乡下人的观念中与城里人的看法截然不同。早年我们家乡有一种说法:城里人到乡下,乡下人狠不得把自己身上肉割下锅,乡下人到城里,城里人会把屁股对着你。“乡下一顿饭,城里一会站”。我搞民歌喜欢同农民交朋友,一个乡镇要达到三分之一的人对我都非常友好,我毛驴骑到哪里,总是一路的人同我有个招呼礼,有好多人我压根儿就不认识,人家都很客气地向我问声好。到水乡来采访我的记者看到这种现状真感到惊讶,说你人气指数怎么这么高?他们开玩笑地说:如果我们中国要象西方国家海选的话,这个镇长就是你的。
  我自己想,我这种人气能值几个钱。迄今还生活在潦倒的老区低保线上,细细想来还真有点懊悔,有人说我吃亏就吃在太看中人情上。过分优柔寡断,人家对我一分心,总是在想着回敬人家一尺。眼里总是把老百姓和首长及官长一样看待,没想到就会无意中得罪了一些要面子的人,这样我就得不到这些人在相应权力许可下的关爱,有时候我也故意破帽遮颜、退避三舍,尽量不同做官后的老朋友来往,自己远离那种占光的施舍关爱,所以闭帚自珍,躲进茅舍两杯小酒,也就减少那些是是非非了。
  也许这种中间文学观点不会得到掌权者们的赏识,没有歌颂光明,没有描绘新政策新气象,似乎没有了原则和立场。其实,谈人情完全可以不谈政治,不受政治权贵的束缚。因为伦理是中国优美的世袭观念,早在春秋时期,文化教育的圣祖孔老夫子就有精辟的理论,世世代代有无数有人性的人都在效仿。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再搞那场批孔的游戏呢。
  人们往往会把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合并在一起,意味着造成冷暖的人情人际炎凉的事态是根源。所以为了避免人情冷暖,关键是我们每个人要积极参加生活建设,致力去改变世态的炎凉。如果把社会建成和谐社会的话,社会温暖了,人情也就自然温暖如春了。
 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的粒子,每个人都有温暖社会温暖生活的责任。君子之交淡如水,在今天这个社会上,我们要把金钱的交易人情逐步改变为情感关心和关注,有了热点关注,我们的社会人情就会普遍地升温了。
  是啊,如果人人都有一付热心肠,如果人人都献上一点爱,世界将永远是美好的春天。但纵观世象,这种意愿目前还只是社会风尚的提倡,还没有集聚高度的人气,还没有形成社会的主流风尚和普遍风尚。有些人还象冷血动物一样对待朋友和同志还保存着他应有的权利。也是他自己的自由。但我们可以对他们忠告,有水就有鱼,这二者是相依相存的亲密关系,奉劝他们不能把权益和私利看得过于神圣不可脱离。殊不知,如果远离了朋友,成了孤家寡人,你不会感到寂寞吗?